Thursday, December 29, 2005

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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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空,或者虚空里落下来这么多的圆球,它们抵抗地心的游戏规则,掉下去又上来,二者速度一样缓慢,慢得从丰满的坠落中,可以让因烧焦而失去光泽的,梭散的外皮,还有里面的火焰找黑每个人的脸和手的皮肤。里头那火焰,闭上一只眼睛,看看。黑糊糊的圆球,闻到地面新鲜的人气,突然在离地大概二十米加速起来,一秒,两秒。像一个脑袋般在地面迸烈。炽热的熔岩爬到人们身上。。。。。。。。。啊你知道那种珊瑚,在咸腥的海藻间吐出柔软的象牙白肠脏,穿行若雾,直至肠脏下面的另一片珊瑚变成灰骨。熔岩下的人都变了黑炭,地上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你的他的我的手脚,生石的内脏。熔岩使他们很快集结成为另一个黑色的煤球模样的东西,手指连手指,用同样的被炭灰堵塞了气管的肺呼吸。他们升起,为了吸纳更多的同伴,移向一所小学,沿着那些优美的直线和抛物线运动而笑声不绝,大声唱歌,尖刺般的歌声,在四周刮起香甜的风。跟我住在同一座大厦的人们,双手攀越绿色的,白色的或者蓝色的窗户,跳下去。按照他们所居的层数差异,改变成不同的形状。但是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脑袋摔成美丽的花的形状。大红花波斯菊剑兰,我弟弟的是火百合,花瓣上的斑纹是软组织的黑点。一个黑球终于撞向了小学的第二层,还有别的黑球向同样的方向游弋。小学生撑开微笑迎接,炸裂的嘴唇发出的笑声更大了。
气流让黑球的运动搅乱了,变得温暖干燥,我扶在轮椅上的手指开始干裂裂成蛇头状,而躺在地上的人们随规律的气流舞动,像每年都来的秋风抄起狂叶。一个穿淡紫连衣裙的长发女子,半边脸身体潴留在熔岩上,半边身体在风中找另一个以可以依靠的黑色炭球。女子在几十个黑球舞动间,找寻他的完整,群裾飘飘,一只腿像鳗鱼般扭过来,女子雪白的脸掠过我眼前,我用手指在木扶手上叩了两声:克,克。 她马上把看起来还是像侧面转的正面扭向我,眼里充满愤怒的泪水,烧焦而末端萎缩的血管流出黄色液体,连脚趾底下的皮肤也变得鲜红,它们用那么多的方法,抗议我的残缺伤害了他们成就完整的愿望。我离开窗户往回走,景色从光明活跃的沸热旋转到空无一人的走廊,大家都下去了,我轮椅的车轮有限的弹性,像陌生人的心跳般融上来。啊哎啊哎哎。外面几个,或者几十个个黑球同声唱起歌来,歌颂合,二和一。
挨啊哎哎哎 哎啊啊哎哎。

Monday, December 19, 2005















总是不明的亢奋 Posted by Picasa

Friday, December 16, 2005



吉他不时拉紧你的肌腱 一,二,三,四,
手里的戒指吐气,复又沉没,
他垂下眼睛,
所以我知道左面是火,右面是口气和酒。
吉他不时拉紧你的肌腱 一,二,三,四,
跳进那不停站的电梯吧,在你面前生命总是太长,
丁,丁,上上落落,银色的门推开你的脸,
左眼和右眼,是你还是我的对面
喜相逢,
来来来
何不喝光自己的头发
吉他不时拉紧你的肌腱 一,二,三,四,
毛竹筷子
又长又直
请。罗汉松和搅动湖色的鱼龙
同你一起 摔死在山水的盘子里
手指头一个个红润发亮
这样的晚上 鸟羽淹没呕吐着的雪白人面
我说了与你不相干的名字
就走了
不知你死了没有

Thursday, December 15, 2005

yuan


香港似乎比北京更冷 凉气潜进脚骨头 往上推
离别的时候 天气都很好 阳光灿烂 甚至看不见面前人们的眼睛
很多的开始 很多的结束
我的小孩子 过了五个月 你大概已经忘尽那些方块字

开封

地上方砖极力模仿海洋的形状 四面灰墙之间 起伏 厮杀 一次一次 击碎自己身体的每一部份

不立危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