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ugust 21, 2005

黄莺。鸣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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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相国寺,日光东照宫的天花都绘有鸣龙,当人站在龙头下方拍手,回响余音绕梁不去,彷如顶上有龙鸣,故曰“鸣龙“。其原理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以加工天花部分地方的弧度,加强天花与地板两个平面之间的声波的鸣动,造成浑厚的轰鸣。
除了鸣龙,另一种出现于日本古建筑的声音装置是黄莺地板,京都的二条城,知恩院里都有。当人从上过,光滑的木地板会发出像春鸟啾囀的声音,有人以之比美歌鸟之韵,故谓该地板/走廊 (廊下)为 “鴬張りの廊下“。
这些设计多少体现日本人的雅趣。他们称之为美的种种。鸣龙呢,把它说成用庄严与神圣感以扩大宗教说服力的小把戏,亦无不可。但黄莺地板呢,真是纯粹的对美的追求。因为作为符号帝国,也因为那些空洞的正襟危坐的符号,日本对美的索要特别强烈。不需要意义的支撑,有规限性的能指也缺席着,符号在这个日出之国就是语言本身,也就是形式本身,纯到连幕帘后些许寻找间接和延续的人人眼里如黄金一样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又,因为单配性能指的死亡,符号变得更为丰满和广泛,天下所有意义可悉数运于掌。日本的美,就是来自这种步步进迫的空洞。
传说中的神兽,枝椏间的凡禽,以美为矢,融入鸣动的总和。

Thursday, August 18, 2005

续。竹取物语。

天人至,辉夜姬隐涂笼


"輝夜姬乘飛車,同天人俱昇天際.身著羽衣,則返天人之性.俗世種種,無論喜怒哀樂之事,皆將忘卻.是超脫人間業障,俗世依情已不值一顧. "

跟那历尽红尘诸种难劫的补天余石,何其相似。

Saturday, August 13, 2005

竹取物语

luna-b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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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09, 2005

郭安慈

daisy


上海小姐也好,永安太子女也罢,就算没有这些披披挂挂,郭安慈还是美丽沉静如故。如人评晏殊词,谓其犹如珠玉,光润似珠而澄净若玉,没有多余的棱角渣滓。她亦然。

后来她回忆自己文革时的生活-------当然是狠狠批斗的,资本家的女儿当然是恶贯满盈的,然后她一个人,熬过来。连高壮的晚辈都受不了的,最脏最累的,她也挨过来。她低下头来,酿出柔润的璧泽。

后来老了,美人不迟暮,还是腰板挺直,一个人,挺拔的活着,住小小的房间,闲来教几个学生英语。

去世时,棺木四周白百合垂眼望。